—— 如果给爱赋予颜色,那么薛鹏会说他们的爱是金色的,金的色彩、金的光辉充实着他们有爱的生活。
金梅搀着薛鹏慌忙的逃到上海长途汽车站,坐上去苏州的大巴,俩人的心还在嘭嘭的跳,金梅往车窗外望着生怕哥哥追来。
大巴驶上高速公路,两边的护拦飞速的向后闪,金梅看着薛鹏,给他一个浅浅的微笑,轻轻的出了一口长气。
这一幕犹如某个影视中被人追赶的镜头,两个人昨晚躲到朋友家借住了一宿,不敢坐上海直达阜新的特快,而是偷偷的转道苏州,再坐火车回东北。直到上了通往回家的火车,俩人的心境才稳定下来,他们知道哥哥不会追来了,不会把金梅抓回去了。金梅把一粒草梅味的木糖醇送到薛鹏的嘴里,俩人嚼着木糖醇,相拥着,任呼啸的火车载着他们的思绪飞跑。
金梅叫陈金梅,是江苏宿迁郊外农民的女儿,家里不同意他们的婚事,他们想偷偷的逃回辽宁阜新薛鹏的老家结婚。
薛鹏的心暖暖的带着喜悦。能带金梅回家结婚,他真的好高兴,好高兴。他们相处了四年,爱给了他生活的全部,金梅是他的眼睛,是他的盲杖,是他的整个世界。他将目光望向金梅,虽然那目光什么都看不见,他是用心读她,而不是用眼。盲人的想象力是丰富的,他喜欢金色,她的名字给了他无限浪漫的遐想。金梅,金色的梅花,多么美好的名字,想象力把他们的爱变成一片金色。他不是从小就盲,对美有完整的概念,在同行和朋友的言谈中,他感觉到这个江南女孩是美丽的,是被周围人喜欢的。他伸出一双宽大的手,捉住她的一双小手,两人相握着传递着爱。
金梅怀孕了,已有45天左右,她有江南女子白皙的肤色,又有青春女孩活泼的俊俏,一张娃娃脸承载着善良,秀美的大眼睛透着灵气。由于着急赶火车,又拉着薛鹏跑,她喘息着,脸色红红的,额头上渗着细汗,更显得娇小可爱。
薛鹏十八岁患上了视网膜脱落,1.83米的大个,聪明、英俊、斯文,篮球打的非常棒,正是金色年华,有理想有梦的年龄。看着心爱的儿子视力一天天弱下去,母亲痛不欲生,整天以泪洗面,北京同仁医院留下了他的失望母亲的泪。他知道再也找不回以往的视力了,只能是越来越差,直到全部失明。他今后的生活是永远面对黑暗,他失去了一双聪慧的眼睛。年轻的薛鹏明白了自己今后要面对的是什么,他必须学得一技之长来养活自己,不能依赖父母。命运虽然对自己不公,但自己不能消沉下去,一定要做一个自食其力、对社会有用的人。他在辽宁省阜新市残联举办的盲人按摩培训班学得了按摩技术,又在辽宁省盲人按摩大赛中取得了第三名,获得了辽宁省卫生厅颁发的高级按摩师证书,直接晋升为高级按摩师在全市寥寥无几。他成为一位年轻的、技艺高超的盲人按摩师。
他从二十岁开始到南方打工,靠着精湛的按摩技术闯荡了温州,苏州等地。那一年冬天他到了上海,先后在几个按摩院任按摩师。辗转来到紫云按摩院后,结识了陈金梅,薛鹏的手大,他给人按摩是用心,而不是单纯的用劲。两只大手按摩起来让人感觉一种柔柔的力量,而不是生硬的痛感。身体不适找他按摩肯定是手到病除,筋骨放松,一身轻松,别提多舒服了。他会边按摩边给你讲风湿注意什么,腰间盘突出注意什么。很多顾客都喜欢他,慕名而来,专找他给按摩。在接触中,他的为人、他的技艺、他的斯文金梅都看在眼里,对薛鹏多了几分敬慕,他的体贴又让她时时觉得暖暖的。他对人温和,手法好,干活干净利落赢得了姑娘的心。 薛鹏也感觉到有个女孩在注意他,而这个女孩是前庭招待是院里的美人。当前厅招待必须模样出众,必须引人注目,仪表神态要端庄,举止言谈要得体。薛鹏心里觉得甜甜的,对这个女孩更多了一份感激。因这时他已经历了一次失恋,一位安
徽女孩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因他的眼睛和他分手了。在他内心极度痛苦,渴望一份真实情感时,金梅出现了。
薛鹏做出了大胆的探试性的邀请,在一个休息日他邀金梅陪他去上海郊外的蛇山看表弟,他的表弟在那里的一个建筑工地打工,金梅想的是薛鹏眼睛看不见,一个人去蛇山不方便,自己陪他去一路上可以照顾他,就爽快的答应了。薛鹏别提多高兴了认真地问: “ 有个人愿意天天看到你的笑脸,时时听到你的声音,怎么办? ”“ 我可以守在他的左右,陪着他。 ”“ 可是他希望这是长久的守候。 ”“ 只要能做到我会的。 ” 第一次接触异性的陈金梅脸红红的心里甜甜的。
在开往蛇山的公交车上,他向她表达了爱慕的心情,她高兴的接受了这份爱。
愉快的交往,愉快的郊游,在蛇山的公园风景区留下了他们相爱的身影,表弟给他们当导游,当见证人。冬天的上海也有几份凉意,可他们都不觉得冷。金梅的装束透着朝气,感染着兄弟俩。
从蛇山回来金梅给家里打电话,告诉宿迁老家的父母与薛鹏谈恋爱的事,介绍了薛鹏的一切后,小心翼翼的说出了他是盲人,父母坚决不同意,同时召她马上回家。
痛苦伤心的金梅没有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薛鹏,她想做父母的工作,阐述自己的观点,健全人又能怎样呢?好吃懒做,靠父母养着的年轻人多的是,和自己一般大的、游手好闲的人又有什么作为呢?薛鹏虽然没有眼睛,但做事认真、肯负责任、有文化、明事理,比有些健全人还能干,她坚信一定能够说服父母的。
每到春节按摩院都放假,薛鹏要回东北老家过年,金梅不愿让他带着痛苦走,隐藏了父母的态度,到车站送行。月台上两人依依不舍,火车启动了,两双握着的手不愿撒开。金梅随着火车奔跑直到火车消失。
送走了薛鹏,金梅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宿迁老家,她知道等待她的是父的阻拦,母亲的泪,哥哥姐姐的劝说。
这时的陈家父母怀着急切的心情盼着女儿回来,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温顺的小女儿竟做出了如此让他们伤心的事。金梅在家是老小,有一哥一姐,性格有些内向平时不爱说话,对父母百依百顺,什么事都让父母做主,哥哥姐姐的话言听计从,是个乖巧的女孩。唯独在这件事上她有了自己的主意,努力说服家人,让他们接受薛鹏,可面对这个阵式,原来想好的一大堆话一句也说不出口,只有和母亲对着流泪。父母亲想的是女儿今后的前途,拖着一个盲人生活有什么幸福可言?她还太年轻,不懂得生活的艰难,做父母的必须为女儿的婚姻大事把好关。金梅是个孝顺女儿,不愿伤父母的心,父母说什么她都不还嘴。春节期间她讲话少了,吃饭少了,睡眠少了,每天靠着和薛鹏通短信度日。一条条短信翻山越岭为他们传情,一份份心情飞过江河表达着彼此的思念。薛鹏握着盲人语音手机,倾听着金梅的爱发送着滚烫的心情。正月初六他在阜新呆不下去了,他要早日见到朝思幕想的恋人,他回到了上海。
金梅也要回上海了,母亲把她看管起来,不让她再去上海,与薛鹏彻底分开。父亲说: “ 如果不断就不认她这个女儿。 ” 金梅这回可真的不吃饭了,整天不吃不喝也不说话,父母拿她没办法,只好放她走了。
情人节那天,薛鹏买了一束玫瑰他要给她一个惊喜,金梅急切走来,见他一脸灿烂的笑容,心情特别的开朗,当她准备拥抱时,薛鹏从背后抽出一束玫瑰,她惊喜着唏嘘着真的没想到会这么浪漫,她捧着鲜花闻着花香,幸福的依偎在他胸前。回到宿舍她把玫瑰插在花瓶里精心的修剪,就象用心的经营着他们的爱。 爱情原如树叶一样,在人们的忽视里绿了,在忍耐里露出蓓蕾。夏天的温暖是培养爱情的季节,七月初七 “ 七巧 ” 节薛鹏邀金梅去杭州玩,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到了上海不到苏杭是天大的遗憾。何况是热恋的情人?他们在西湖的断桥,雷峰塔,重温白娘子与许仙的故事,游玩了河坊街,灵隐寺,在这座有爱的古城里,他们演绎了现代版爱情故事。在花钱买东西时金
梅说 “ 以后我帮你管钱, ” 薛鹏说, “ 成,以后都由你来管,我把整个人都交给你来管。 ”
9月18日金梅生日的那天,薛鹏定了一个18寸的大蛋糕,请20多个朋友来祝贺,在上海打工的东北盲人,阜新老乡都来了,送了好多礼物给金梅,大家伙玩的开心,晚上又相约去唱歌。那天薛鹏正当班,匆匆吃过饭就回店了,他打来电话说唱歌他就不去了,顾客多走不开,金梅不高兴,朋友是我们俩请来的,唱歌主人不到真的有些不好,她关了手机决定不理他,第二天早上也不接他电话,薛鹏着急了,到宿舍来找她,从武宜路到淮海路很远,很远,他一个人怎么走来的?她感动不已。
由于金梅的父母的反对,薛鹏决定回东北老家开起一个自己的按摩店,自己做老板,为家乡的父老兄弟按摩。金梅留在上海,有很多好心人劝她不要和薛鹏再处了: “ 他是个盲人,你要为他付出一辈子。 ”“ 凭你这样漂亮的人找什么样的小伙没有? ” 而这时的金梅想的却是他一个人开店行不行?招来的帮手行不行?没有她在身边行不行?一棵心都拴在薛鹏身上。两人又开始了短信生活,思念着对方,真是 “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 在夜深人静时,两人用短信传递着泪水,传递着爱。
薛鹏在东北怎么能做的安心呢?心爱的人留在上海让他牵挂,他决定回上海。金梅比他还急,帮他找店,托关系想把他安排在自己干活的这个店里,老板对人很挑剔,面试那一天竟然顺利通过,老板对薛鹏很满意,把他留在了总店。他们好高兴好激动,他们去了酒吧,在 “ 献给爱丽斯 ” 的音乐中他们举杯庆贺。
爱情是在曲曲折折中越爱越深,他们俩的爱也有小别扭、小个数。休息日同事说去溜旱冰,金梅也很想去,打电话说也想去玩。他不同意说那里什么人都有,最好不要去,回阜新老家我带你去玩。她尽管很不高兴,还是没有去。下班时,她去接他,可是他已经走了。她真的生气了: “ 你不让我去我就没去,你干吗不等我? ” 他说 “ 我以为你去了,就一个人走了。 ”“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 金梅不再理他了。任他怎么陪不是都不行。他托人把一个漂亮的瓷猪储蓄罐送给她。这时的金梅有些故意气他了,看他是不是经得起气,如果就此分手,正好随了父母的心愿。如果他能褒容自己的脾气,很在乎自己,也证明他是值得她舍去一切去爱的人。六月梅雨天,薛鹏冒着雨来找她,求她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跪在雨中不起来: “ 你不答应我就永远跪着。 ” 她感觉到了在雨中的他摸索行走的困难,雨中的他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的艰难。 金梅也跪下来扶他,俩人的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她搀起他,他直奔超市,脚步不象一个盲人,走得很自信,很昂扬,他买了6瓶啤酒,全都喝光了,他从来没喝过那么多的酒,他醉了,为高兴而醉,为几天的郁闷而醉,醉的爽,金梅真的觉得对不住他,有些太伤他了,流着泪把他送回宿舍,帮他冷敷了额头,看着他睡着了才离去。
金梅从来不把薛鹏当残疾人看,她觉得他除了眼睛看不见剩下什么都比常人好,只要在他生活的环境中样样井然有序就会克服的问题。金梅努力做到这些,在他的宿舍她帮他整理过的东西一样样的告诉他,他有惊人的记忆力,只要用手摸一遍就什么都能记住。
薛鹏生病了,发烧咳簌打喷嚏,他坚强的支撑着没有告诉她,金梅的店正赶上店庆,忙的一塌糊涂,没有来接送他,只是打电话问候,他忍着病痛在电话里报平安。病重了起来,烧得人打晃,朋友告诉了金梅,她急急的赶来,看着病中的他说: “ 病了不能硬撑着,要看医生,如果都能撑过去要医生干吗? ” 她带他去看医生、去开药。医生说是重感冒,吃上药烧退下去就好了。她又给他买了件新衬衫,她说生病的人打扮一下精神,薛彭感动不已。 又到春暖花开时,他们在郊外租了一个房子,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减少了很多费用,对薛鹏的照顾也方便些。三毛说过 “ 爱情如果不落实到穿衣,吃饭,数钱,睡觉这些实实在在生活里去,是不容易天长地久的 ” 。20几岁的她自己还是个孩子却担当起了家庭主妇,二人天地,即温馨又浪漫。从没做过饭的她学做红烧肉,调节两人的生活。他们每天下班都是后半夜2、3点
钟,公交车已经停了,骑自行车上下班要方便些。小巧的金梅骑自行车带着高大的薛鹏,家里离店有2里路,骑自行车要走10分钟,他们说说笑笑的功夫就到了,遇到交通岗就下来推着走。有一次上班晚了,他们急着赶路忘了下来,交警看见了示意他们下来,交警说: “ 你这么小个人带他那么高个大男人不怕出事故? ” 金梅吐了吐舌头,赶忙让薛鹏扶着车座穿过马路,交警这才看出薛鹏是盲人,目送着他们,后来交警看见他们再也不阻拦了。
他们经常是早点做了也没有时间吃,匆忙的端上就走。每天金梅先把薛鹏送到按摩院的总店,自己再去分店上班,下班时去接他一同回家。薛鹏手搭在金梅的肩膀上亲密同行,他们一同走过马路,一同走过楼群,一同在花前月下漫步,很多奇异的目光瞧过来,金梅不予理睬。她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有自己的活法,自己有自己的快乐,她感觉到了薛鹏的体贴,感觉到了薛鹏的爱。他讲义气、喜欢帮助人,从不把自己当个盲人看待,很多事情他都自己去做,而且比有眼睛的人做的都好。她觉得和薛鹏在一起很开心,对薛鹏是发自内心的爱,她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怎么看,她只是觉得象薛鹏这么好的人患了这样的病就应该有个人去帮助他照顾他,而这个人就是自己,她真的希望有一天医学发达了能为他换上一对视网膜,能治疗好他的眼睛。这一年春节,按摩师们都纷纷回家过年,薛鹏要带金梅回老家过年,金梅欣然同意,看好了薛鹏,他的家庭也要看一看的。薛鹏的父母是一对善良的东北人,为人和气,处事爽快。父亲是林业部门的机关干部,母亲是政府机关公务员。金梅的到来给他们一家的节日增添了喜庆,金梅觉得这一家人很亲切,她真的有回家的感觉。和薛鹏的小妹处的象一对亲姐妹,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几天相聚很快过去,临走时,他们给金梅的父母带上东北的人参和阜新的山沟酒。
从东北回来,金梅的父母更生气了,父亲骂她是不孝的女儿: “ 你胆子也太大了,背着我们什么都敢做,居然去了东北他家。 ” 母亲流着泪说: “ 为了他你连妈都不要了? ” 无论父母说什么她只有陪着流泪,默默承受,不去和父母顶撞。
五月是多晴的季节,许多花在这个季节开放,2006年5月金梅发现自己怀孕了,是惊喜是忧虑?是高兴是悲伤?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薛鹏。薛鹏心里高兴,嘴上却说: “ 孩子 要不要由你,我尊重你的意见。 ” 其实薛鹏也真是看她的态度,她的父母不同意这门亲事,这个孩子要不要她自己能做主吗?金梅坚定地说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薛鹏欢呼雀跃,我们要回东北去结婚,把我们的婚姻合法化。
她把怀孕的事告诉了姐姐,并坚定的说要和薛鹏结婚。姐姐哭了问她: “ 你知道今后要面对多少困难吗?面对一个盲人,你要承担起一个家庭的一切,你知道以后的路有多苦吗? ” 金梅也流泪了说: “ 姐姐,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你知道薛鹏有多好吗?他比健全人懂得生活,比健全人会生活。 ” 姐姐无奈答应帮她,把父母叫到上海来,在上海的哥哥家,父母还是强烈反对他们的婚姻,并让她做掉孩子。最后金梅说: “ 实在不同意,你们给我一点时间,我把孩子生下来给他,再听你们的话。 ” 哥哥说: “ 那还了得,有了孩子,更断不了了。 ” 父母要把金梅带回宿迁老家,打掉孩子,不许再与薛鹏见面。
薛鹏一个人在家很担心金梅的处境,打车来到金梅的哥哥家,他想当面求二老成全他们,从按摩院到金梅的哥哥家很远很远,一个盲人要克服多大的困难呀?父母没有难为他,客客气气留他吃晚饭,然后让金梅送他回去。但是,对婚事的态度坚决不改。临出门哥哥威胁她: “ 送完他一定要回来。 ” 他俩没敢回自己的家,敲开了朋友家的门,借住一宿,第二天早晨开始了前面开篇的那一幕。
火车载着金梅复杂的心情,飞速的往东北跑,对今后生活的向往,对腹中宝宝的渴望,对亲生父母的内疚。此时的薛鹏明白金梅的心情安慰她说: “ 爸爸妈妈会接受我们的,我们对二老尽孝,让他们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 金梅感激的望着他。 到了阜新,金梅放心不下父母流着泪给他们打电话,以为传来的还是父亲的叹息,母亲的泪。电话那边传来了母亲关切
的声音问她一路身体好不好?是否劳累?并告诉她,妈妈和姐姐近日要去东北看她。其实,金梅的父母见到薛鹏文质彬彬,对人有礼貌,况且女儿已铁了心和他结婚,心早已经软了下来,决心接纳薛鹏,了解他的家庭,以使金梅能和薛家处的更好,使两家亲家相处的更亲。金梅已哭成了泪人,没想到,父母这么快转变了态度,她真的从内心感谢她的好爸爸,好妈妈。
金梅的母亲姐姐来了,薛家好热闹,远方的亲家给薛家带来了欢乐,他们用热情招待亲家,用真心欢迎她们,看到薛鹏一家人对金梅象亲人一样,妈妈姐姐很放心,她们带着对新人的祝福回了江苏。
经过一番筹备,2006年9月24日阳光灿烂,金色的阳光充满了爱,在这金秋时节他们举行了隆重的婚礼,新亲团一行12人,从江苏来到阜新。薛家的亲朋好友一同为这对新人祝福,薛鹏,陈金梅步入了金色的婚礼殿堂。
如今他们的女儿已经三个月了,胖乎乎的小宝宝象妈妈一样美丽,可爱。他们带着女儿又回到了上海,薛鹏继续做按摩师,每月3000多元的收入,金梅在家照顾女儿。他们打算女儿能够断奶就把她送回东北由奶奶照顾,他们俩人共同在上海赚钱以供养可爱的女儿。
金色辉映他们的生活,金色给他们祝福,他们的爱是金色的。
作者:阜新市赵文楷